也看不见前路。
“你倒是猜对了,确实,金屋藏娇。”
他的声音再次响起,九分戏谑,一分轻叹。
这下换白斐愣住,接下来该说的,梗在喉咙说不出。
“如果,保姆算的话,那就是金屋藏娇了。”
“你!顾吟庭!你太过分!”反应过来,白斐笑骂,又气又恼,偏偏隔着千山万水,她不能把他揪过来打。
“呵。”笑声酝酿开。
“我看你保姆是假,现在床上或许还躺着一个女人。”放下心来,白斐咬牙切齿的继续玩笑。
顾吟庭闻言,回头看向自己的床,低低“嗯”了一声,“倒是有一个。”
“好了,好了,这玩笑不好笑。”主动投降,她怕再说下去,自己会忍不住,马上买机票飞回去,管他机会难得的交流会,他才是她的最难得。
两人慢声慢气的又聊了一会儿,忽然,闪电悄无声息的到来,接着是闷雷声。
电话那边的白斐也听到了,一惊,立刻问:“吟庭,你那边下雨了?!”
“好像,是的。”顾吟庭苦笑一下,“斐斐,可能不能跟你再说下去了。”抬手关了窗,几乎立刻,豆大的雨滴就落在玻璃上。
“快去做个热敷!家里有没有热水袋?!”白斐急道。
那一刻,顾吟庭心生烦躁。
一个,他恨着,怨着的小女人,他刚刚疼爱过,正窝在床上熟睡。另一个,他欠着,满口谎言欺骗的女人,却焦急的关心着他那双因为别人而疼痛的腿。
“我知道了,斐斐。”
挂了电话,他没再看床上人一眼,大步迈出卧室。
门,合上。
床上本该熟睡的人,却慢慢睁开眼睛,一双大眼盛满泪水。
清晨,晓晴早早就回来给两人做早饭。
面对面坐在餐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