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都没有。

“砰——”

屋子里响起清脆破裂的茶碗声，冯父跟冯青青皆是一脸惊恐。

“顾……顾小姐……”

“知不知道我现在想干什么？”顾菡烟声音压着极致的怒火，冯父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我想弄死你！”

“冯笙笙活着的时候你忽视他，你没有尽过做父亲的责任，任由你的继室女儿欺负她，死了你倒是想起来了，你还真是一点都不来浪费资源啊。”

“不是，顾小姐……”

“闭嘴！”顾菡烟呵斥，冯父瞬间憋着大气不敢出。

“你明明知道她渴望亲情，可是你给过她吗？你没有！你冯家连一个属于她落脚的地方都不肯给她，你凭什么觉得冯笙笙会不愿意看到现在的情况，那是她家吗？”

那不是！

那只是一个住着自己的亲人却排斥自己的别人家。

“既然你今天来找我，我这个人也不是一个无情的人，我给你一个选择，听清楚了，是一个选择。”顾菡烟漠然的看着冯父，见他满脸的慌，撇开视线。

“我看过了，明天是出殡的黄道吉日，我已经为冯笙笙找到了一个好地方，明天就从你们冯家开始，我要她三跪九叩大喊——我错了，为冯笙笙送最后一程。”

“这是她的罪孽，也是她欠冯笙笙的，如果你们不肯——”

“不不不，我们肯，我们一定照办的，这是应该的，应该的。”冯父喜极而泣，他怎么会不知道这是青青欠笙笙的，不要说这件事情，就是让他送青青去监狱，他都给干得出来。

毕竟……总不能为了保住这么一个畜生余生都过不安生吧，他还没享受够呢。

“行，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顾菡烟笑了一声，目光瞥向冯青青，只见那双眼底满是愤恨，一双手她握的仿若都能看见里面渗出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