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子杀人之多,恐怕远远超过你所救的人,你还敢言论医道吗?”
毕云涛闻言,身形顿时一颤,一滴冷汗流淌下地。
“哈哈!”
毕云涛凄厉一笑,失魂落魄道:“我确实不配再言论医道,我……我不配做师傅的弟子!”
扑通!
只见到毕云涛当即向着西南方向跪下,一脸痛苦的向那个方向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
他这次前来西南边境狙击张孟昭,路过西南地区,心中未尝没有想着回到当初那个破庙中看看,看看那个自己生活了二十年的地方。
同时也看看那个人,到底回来没有。
亦或者回来过没有。
如若不然,毕云涛也不会选择在这里停下来。
只是现在被这中年文士一番逼问,毕云涛才恍然发觉,自己之所以停在这里,原来是内心踌躇,心中不定。
亦或许,自己早已经没有资格再见师傅了。
中年文士见到毕云涛如此这般,微微摇头,举起一个破酒杯,边抿酒边缓缓开口道:“小兄弟,说到底你还是太过迂腐了一些啊!”
毕云涛此刻一脸痛苦,跪在地上,面对西南方向头也不回,回答道:“迂腐?我即便不迂腐,也无法否认、无法欺骗自己这双沾满鲜血的双手!”
毕云涛目光怔怔,面容呆滞。
当初他还记得师傅传授自己医道的时候,他立誓悬壶济世,拯救病人与病痛折磨之中。
可自从自己下山的这段时间以来,救人没救到多少,杀人已经杀到心中如铁。
“非也!”
中年文士轻轻摇头,目光炯炯的盯着毕云涛道:“请问杀一人,救百人,你杀不杀?”
“杀!”
毕云涛斩钉截铁道,继而脸上又涌现出一丝苦楚:“只是……只是我杀的那些人,大半都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