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内人要多,小小一座县城容纳不下那么多人,封城自守的消息一旦公布,很难说城外农户和猛安谋克户不会集体进城。
到时候一定会造成极大的混乱。
为了一个不确定的事实闹出那么大的乱子,真的会出事。
思来想去,陈炳河觉得还是做两手准备。
一边做封城自守的准备,一边再派数量更多的人去沂州打探打探消息。
然后陈炳河安排清点城中粮库和武库的库存,加紧储备,以备不时之需。
又派人雇佣城中闲散人员、癞子、乞丐组成伐木团队去城外小山上樵采,以储备足够的木料。
思敬则按照陈炳河的建议,私下里派人去联络那些居住在村寨里的猛安谋克户,让他们长个心眼儿。
其实这也是推脱责任。
我把事情告诉你们了,你们想怎么做是你们自己的事情,入城可以,但是不入城,真的出事了,你们自己承担责任。
面对思敬的警告,只有少数村寨把村子里的老弱妇孺送到了城中暂时居住,大部分人没有动弹。
眼下正是春耕时节,耽误了春耕,影响了他们一整年的收成,到时候饿肚子可没人管他们。
所以他们自己不去城池,也没有让被他们控制的汉人农奴去城池。
天大地大,春耕最大。
南迁居住在中原的女真人也逐渐理解了这个道理,并且为此不惜一切代价。
对此,思敬和陈炳河都表示无奈,反正该说的都说了,好言难劝该死鬼,你们不听,我们也没办法。
接下来几天,陈炳河和思敬兵分两路,一边储备物资,一边安排军事防御和情报探查,做的都还算是不错的。
二十九日午后,思敬急急忙忙的带着一个人冲到了县府里。
这个人是陈炳河之前派去沂州探听消息的哨骑当中的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