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听他缓缓开口,“今日一战我军告捷,但想要一劳永逸除却只得斩草除根,暂时性的压制没有太大的用处,所以我们应当将目光放长远些。”
“于将军所言及是,”云亦辞缓缓点头,顿声又道,“但眼下西凉军庞大,主要还是消磨战力为主,不过归根结底都是为了斩草除根。”
“末将以为,是该开始谋划了。往下去,天气只会愈来愈寒冷,自皇城而来的精兵捱不住这般天气,必然会导致士兵战力锐减。但西凉常年生活于这般环境,兴许是已经习惯了这般天气,所以相较起来,我们吃亏的多。”
经于将军这般提醒,有关于环境气候的确是云亦辞并未考虑到的,而且不仅如此,将士身着甲胄本就不大便于奔走,再加上严寒天气,甲胄的寒意侵体,就更会限制行动。
“既然如此,敢问于将军可了解西凉气候?估摸着大抵到何是便是严寒天气?”云亦辞启唇问着,搭在茶几上的指尖轻轻敲击,在沉默之中成为唯一的声响。
来西凉之前,云亦辞翻阅过有关于西凉的书籍,其中介绍西凉气候时,讲过约到年关前后,西凉的气候便最为寒冷,他询问于将军,就是想确保自己了解的无甚偏差,也好听听于将军的建议。
听他的问,于将军垂头,似在努力搜寻对西凉气候的记忆,良久才回复道:“末将从前与西凉交战时是在炎热时节,只是略略听闻西凉极寒之时在年关前后。不过具体如何,不若去问问周都督,他自比你我更了解西凉气候。”
云亦辞点点头,应下他所说的:“的确,那晚些时候我去寻一趟周都督,同他询问一番。待得到准信,便需要改变战略。毕竟永无止境的车轮战不是办法,时间紧迫便需要速战速决。”
“那便辛苦太子殿下了,末将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便不叨扰了。”听到了云亦辞的安排,于将军也放心不少,他点头赞同,寻了个借口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