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对着他咬牙切齿,而且嗤之以鼻。那样真切的她,就如一只还原了自己面目的小兽,挣扎着不让她靠近,不让他满身的刺伤害到自己。
现在,炎凌宇终于看到她温柔的样子。人都说,温柔的女人是一杯水,有着百折不回的流淌的力,可炎凌宇觉得,温柔的段青茗,就象是一泓清泉,正慢慢地将自己心里所有的疲惫和私心杂念,全部都统统洗去。
有一种温柔,叫做放手。
炎凌宇低头看着,一直柔情涌动的眸子里,忽然浮出一些复杂得连他自己都看不清的痛苦神情。他不敢动,只将一直握着她的手轻轻地转了个位置,以便让这个饱经磨难的女子睡得更加安稳一些。
梦里的段青茗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她紧紧地蹙着眉,更加揪紧了炎凌宇的手,围着他腰的手,也更加紧了一些。她的头,不安地四处拱着,似乎在寻找一个安定的地方。
炎凌宇不由一惊,他连忙返手抱住了女子的腰,低声说道:“没事,没事,我就在这里。”
睡梦中的段青茗轻松下来,只是,她抱着炎凌宇的手,仍旧是紧紧的,身子也开始蜷缩在一起,似乎怕冷一般。
炎凌宇忽然轻轻地叹了口气。
是谁说过的?怕冷的女子,心都是凉的,那么,他的柔情,是不是足以温暖段青茗那冰凉的心呢?
忽然,马车停了,寂静的车窗外,传来弱水低低的声音:“主子,京城之中来信了!”
炎凌宇一听,低声说道:“你等一下!”
炎凌宇小心翼翼地将段青茗放在软榻上,然后,又拿过一侧的薄被帮她盖好,想了想,炎凌宇又伸手,在段青茗的身上拂了一下,段青茗睡得更沉了。而炎凌宇再深深地看了段青茗一眼,然后,他转身,才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马车之外,传来炎凌宇淡淡的声音:“弱水,你不能再呆在她身边了,你跟我走,让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