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秋宁,你打开左边的柜子,把那包东西送去月葭,顺便告诉习嬷嬷,要好好地调教她,可千万不要对她客气了。”
自从月葭出事,段青茗从来没有说过片言只语,现在,是想借着秋宁的手告诉习嬷嬷,这个月葭,还是她段青茗的人,虽然是受罚过来的,可是,却是怠慢不得的,是不是?
秋宁听了,连忙开心地点头:“奴婢知道了,奴婢现在就去。”
说完,秋宁小跑着出了屋子,准备拿给月葭的东西去了。
看到秋宁小孩子一般地跑了出去,段青茗不由地叹了口气。这个月葭,希望经过这一次之后,会长长记性,不要再莽撞从事了。
要知道,有的时候,一个人的莽撞,很可能害了自己。可更多的时候,一个人的莽撞,却能连累所有的关心她,和在意她的人。
这一次,段青茗对月葭罚得并不算太重,只希望月葭回来之后,能好好地反省,不要再重复以前的错事了。
当秋宁乐颠颠地跑到习嬷嬷的院子里的时候,月葭正在堆积如山的衣服堆里埋头洗衣服呢。
秋宁转了两圈,都没有看到月葭。她想了想,调头,就去了找习嬷嬷。
习嬷嬷是一个神情严肃的中年女人——她年约四十多岁的样子,身材高、瘦,肤色黄而且干燥,就象是长期营养不良的样子。一双大大的眸子在干瘦的脸上,闪着熠熠的光泽,威严而且没有半分的表情,令人看了,都会生出说不出的惊惧之意。
习嬷嬷的身上,穿着一件灰色的长衣,显然是年成比较久了,袖口和领口处,都已经磨得有些损了。可是,因为浆洗得十分干净,所以,穿在她的身上,非但不让人觉得寒酸,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清爽之意。
此时,习嬷嬷正在屋子里喝茶,中午的阳光,将人的影子缩短,变成了浓墨一般的黑,顺着屋外投进来的光亮鳞片,有一种刺眼的暗色涌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