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采月的脸色,渐渐变得难看起来了。
她说聂湘秀没有风度,可是,聂湘秀却说她不注重老太君的寿辰,她占了“风度”二字,却输了一个至关重要的“孝”字,在场的人,无不玲珑剔透,任谁都知道这二者的孰轻孰重。
所以,此时的聂采月眼角余光看到,老太君已经隐然有不悦之意,她不由地一急,就想上前解释。
然而,段青茗用力拉住了她,低声说道:“聂姐姐,先向老太君拜寿。”
段青茗转过头来,朝聂湘秀宛然一笑,眉眼清澈,她笑道:“湘秀小姐的话,着实令青茗不解,若个个都以孝心为借口而衣衫不整地前来拜寿,那么,体统何在?”
听了段青茗的话,聂湘秀不由地脱口而出道:“你胡说,我哪里有衣衫不整了?”说完,聂湘秀还不忘记看一眼自己的衣着。
段青茗笑笑,说道:“那么,青茗就更加佩服湘秀小姐了……快赶而不损妆容,不得不说,湘秀小姐还是青茗所知道的第一人。”
聂湘秀一听,当下就急了,这不是在骂人嘛——怎么,说她这样子粗鲁习惯了,风风火火习惯了,而且,才会既有速度,还能顾得上仪容不损?
而这边,聂采月被段青茗提醒,她微微一愕,蓦地醒悟过来,她不理聂湘秀,只是连忙转过身去,向老太君开始诚心祝福。
聂老太君似乎对这个孙女儿没有什么好感,听着聂采月诚心的拜祝,也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转头,和相熟的夫人们说话去了。
聂采月没有受到重视,再被方才的聂湘秀一激,此时,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起来。
段青茗暗中捏了一把聂采月的手,暗示她一定要表示镇定,她自己却身子一闪,走上前去,朝老太君一拜到地,恭敬地笑道:“青茗在这里祝老太君英姿更胜,福寿千年。”
正和一侧的夫人们说话的聂老太君登时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