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任万千念头闪过心头,居然什么说都说不出来了。
檐下的冰柱子,已经变得细了,尖了。滴水慢此起彼落地滴在廊前的石板上,那里,深深浅浅的小窝,在诠释着这些滴水和这些石块千年不变的缘分。
周围的冷风,轻轻地流转着,枝干上的积雪,正在慢慢地融化,将树前的雪堆上,滴得千疮百孔。
远处的梅香,在空气中淡淡地散播。可是,那近乎荼蘼的香气,却遮掩不了梅瓣零落时的无奈和叹息。
空气之中,冷气还在消散。那样冷到指尖发麻的感觉,正慢慢地将身体里的每一分温度都吸收殆尽。虽然身上穿的厚,可是,这长时间没有抱暖炉,刘蓉已经觉得冷得手都不是自己的了。
春桃的脸色,被风吹得绯红,绯红的。一股淡淡的风霜气息,给她的身上,带来入骨的沧桑感觉,她的容颜,还和昔年一样,并没有老去,可是,她那满身的风尘气息,却象是一只没有地方栖息的飞鸟一般,凄惶而又无助,寂寞而且无奈。
刘蓉看着这样的春桃,不禁自信地笑了起来,岁月磨砺一个女人,磨砺出来的气质,最能代表她的心路历程,至少,自己比眼前的春桃要幸福得多——呵呵,只要搭眼一看,就不难看出,这十年前一别,至今再见,她和春桃,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了。
多年后第一次再见,春桃淡淡地打量着刘蓉,她的身上,穿着一件紫色长裙,上穿浅绯色锦绣棉衣,裙摆与袖口银丝滚边,袖口繁细有着淡色花纹,浅绯色的棉披风披在肩上,裙面上绣着大朵大朵的紫鸯花,煞是好看;相得益彰的颜色和花饰,因为搭配得极其巧妙,所以,并不显得单调或者招摇。再看刘蓉的脚上,登着一双绣着百合的娟鞋,周边缝有柔软的狐皮绒毛,在冬天里行走的时候,绝对不会感觉到冰冷。只见她玉一般的皓腕戴着两个镏金的手镯,上面细细地镶嵌着细碎的晶石。在她的抬手间光华耀眼,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