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草儿的脸,完全沉了下来。她也不说话,只是一抬手,一个耳光挥到了月华的脸上:“你这是找打。”
月华被打,却是一脸的不服气。她梗着脖子,一手捂着脸,朝夏草儿大声吼道:“你凭什么打我?”
夏草儿甩了甩手,冷笑道:“我们小姐,可是段府的嫡女,她的清誉,哪里是一个小丫头片子可以任意污蔑的呢?你这口口声声的说大小姐的院子里跑了个男人出来,这是欺主,你知道么?”
一侧的段玉兰蓦地冷笑起来,她望着段青茗,冷冽地说道:“姐姐,方才的事,是你我都亲眼看到的吧?现在,夏草儿凭什么打我的人?”
段青茗抱着手里的暖炉,淡淡地站在路边,没有什么话,也没有什么表情,可是,一种凛然不可侵犯的冰雪表情,却令人觉得,她在云端一般高贵,四处都是尘埃。
段青茗望着段玉兰,原本一直带着笑的脸也沉了下来,她淡淡地说道:“不打勤,不打懒,专门就打这不长眼。月华她没有弄清事实,就敢胡乱污蔑我的名声,该打。”
段玉兰被段青茗的话给噎了一下。什么叫专门这不长眼?段青茗这话,明着是在说段玉兰,可这暗地里,不是在骂自己不长眼吗?
既然段青茗不客气了,段玉兰也不需要再笑脸相迎了。她一指那男子消失的背影,冷道:“难道姐姐没有看到,那个男子,正是从姐姐的院子里跑出来的么?月华她说有人从大小姐的院子里跑出来,哪一个字眼错了?”
段青茗望着段玉兰,心里却在微微摇头——她还以为,这段玉兰长了多少见识呢,现在看来,还是不够格啊。最起码,她连捉贼捉赃,捉—奸捉双的道理,都还没有明白啊!和这样的人做对手,段青茗都会鄙视自己。
段青茗望着段玉兰,冷笑:“月华的话没错,妹妹的话,也没有错。可有时呢,这眼见未必是实,耳听,也会是虚,就拿方才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