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一字不漏地告诉了段青茗——
段青茗就站在寒风四起的垂花门内。她静静地听着修荷的小声叙述,紧紧地抿着唇,却一个字都没有说……应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刘蓉,这一次,我要你真的万劫不复!
刘蓉,这是你自找的!
寒风起,吹动段青茗的白色的衣袂,她的一身洁白的衣衫,就在这冬日的寒风里,有一种被风一吹即散的飘摇,更有一种几乎是冷酷得看不到半分表情的肃杀和诡异!
寒风,吹动雪片,一点一点地吹到段青茗的身上,那点滴的冰凉,象极了有谁正在轻声地抚慰着一个受伤的灵魂。冷得透骨,却也令人安慰。
段青茗迎着冰雪,忽然冷冷地笑了起来——
事情,原来是这样的么?
张姨娘被人用力地按着,跪倒在祠堂的地板上。她的头发,散乱着,她的衣衫,也是散开的,她的神情,非常的狼狈,她的脸上,甚至还带着死灰一般的绝望。
才不过几天的时间,那个原本红润清透的张姨娘,已经变得苍白而且焦黄,她跪倒在那里,整个人,都在这冷风之中,瑟瑟发抖!
冷,彻骨地冷。
冷,透心地冷。
张姨娘的心里,几乎结成了冰,就要在这个大冷的冬天里,活活地被冻死过去。可是,她却竭力忍受着,勉强用手护着肚子,不让那些行为粗鲁的人,碰到自己的孩子——这个孩子,就是她的全部,可是,她宁愿不要全部,都要留住这个孩子!
张姨娘的身边,和她并排跪着一个年轻的男子。
那男子,长着一张秀气的五官,一看就知道是那种用皮相来勾引女子的男人。此时,他跪倒在张姨娘之侧,还不停地求情,希望这些人,能放过张姨娘,以及自己和张姨娘的孩子!
那男子的话,分明就是火上浇油。甚至,每一次,不等他将话说完,就会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