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就收拾得妥妥帖帖,哪像你,丢三落四的,不成体统。”
薛凝兰一听薛夫人的话,立时就抱着她的手臂撒娇道:
“我就知道,娘偏心青茗妹妹,整天挂在嘴边念叨不说,这会儿,还在青茗妹妹的面前排挤起我来了……看娘这架势是想要青茗妹妹做女儿而准备舍弃我了,这我可不依!”
段青茗知道,薛凝兰这是在打趣自己,亦是来令自己宽心。她微微一笑,刚要劝阻,却看到薛夫人的指尖,轻轻地帮薛凝兰将鬓间散发的发丝拨正,眼底的宠溺,犹如陌上清泉,清澈耀眼。
段青茗心里一酸,几乎说不出话来,人常说:有娘的孩子像个宝。如果母亲还在,她又何必如此孤苦无依?一个芒寿,都还要上上下下的亲自操持?
门口处,青色的衣衫一闪,夏草儿手提长裙,走了进来!她一边奉茶给薛夫人母女,一边快言快语的说道:
“薛夫人和二小姐快坐下喝杯茶暖一下吧,我们小姐已经念叨你们二位很久了,若你们二位再不来,我看马车就会过府去迎接你们了。”
段青茗一手挽着薛凝兰,一手扶着薛夫人,来到桌前坐下,并将刚刚装好的镂金菱花暖炉放到二人的怀里,笑道:
“若说这芒寿一事,青茗所知甚少,还好有宁嬷嬷在侧,事无巨细地打理着,薛伯母刚好来了,您也请在一旁看着,但凡如有什么不妥的,还请及时提醒青茗,以免贻笑大方才好。”
薛夫人听了段青茗的话,有些怜惜地抚了抚段青茗的发丝,却没有说话。正这时,守在门口的秋蓉忽然大声说道:
“老爷早,刘姨娘早,小姐还在梳妆,奴婢去请小姐出来。”
门外,传来段正爽朗的笑声,直透内屋:
“茗儿,今日是你的芒寿,你可起床了么?”
随着段正的声音,刘蓉略微炫耀的语调也响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