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严沉言,只是勾着淡笑,一如当初的温和宠溺。
仿佛在告诉她——
少一只手,老公没事。
可越是这样,她的就疼。
眼泪止不住的流下。
不要,不要——
下一刻,那枪响的声音,在海面上传来。
江晚溪只觉耳朵一阵耳鸣,思绪全无。
是谁的枪抵住了那手臂之处。
又是谁的血,从其间流出。
严沉言甚至没有多想,那疼痛袭来。
他只是红了眸子,额间全是隐忍的汗。
一只手,他还给得起。
蒋栎扶住男人的身子,那血从男人的右臂之间流下。
滴落,都是暗红的液体。
顷刻,江晚溪察觉不到自己的声音了。
她看着,眼前的一幕。
只觉,大脑一片空白。
“放人!”
蒋栎厉声说道,却是对方讥诮摇头——
“不,我又改变主意了。”
他从始至终要的,是严沉言的命。
“开枪,你死了,她就能活。”
一命换一命是么?
她不要!
如果是这样。
那么,她宁愿死的是她。
严沉言薄唇之间的苍白,太过明显。
那右臂被子弹穿过的疼痛,他能忍。
严渐霖要命,可他不能死。
他死了,那小笨狗该怎么办。
他说过要陪她一辈子的。
“怎么,不愿意了?”
手中的枪,直指女人的额头。
虽然他从未对她说过那三个字。
但江晚溪明白。
严医生是,爱在心口难开。
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