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涟对来旁听的魏忠贤视而不见。
对于他来说,魏忠贤就是权阉。虽然杨涟和邹元标对于这一次构陷熊廷弼的案子上立场是不一样的,但是对于熊廷弼,杨涟绝对不可能容忍;对于魏忠贤那就更不能容忍了。更何况两者还有结党的趋势。
杨涟坐下之后,将桌子上的惊堂木一拍,大声的说道;“升堂!”
随着杨涟话音落下,下面的衙役敲打着棍子大声的喊道:“威武!”
这是喊堂威。
三司会审用的自然是大理寺的衙门,这些衙役也都是大理寺的人。
对于这些人,魏忠贤撇撇嘴,十分不屑。不过他也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喝着茶,始终是面无表情的看着。
反正魏忠贤是打定了主意,无论最终的结果如何,自己今天不能开口。
“带姚宗文。”杨涟一拍桌子,大声的说道,脸上异常严肃。
很快就有人将姚宗文从外面带了进来。
此时的姚宗文自然不再像在东厂的时候那么狼狈了,身上也没有穿着囚服,显然这是三司给的优待。
等到姚宗文走上来,一边还有人给他搬了一个凳子让他坐下。
这一切看得坐在一边旁听的魏忠贤眉头微挑,嘴角下意识的露出了一个笑容。今天好像有热闹看了。
杨涟坐在上面倒是不怎么意外,姚宗文毕竟还没定罪,他的官职也没被罢免,士人的身份也没有被剥夺,在这样的情况下,自然是要给他一个体面的。
等到姚宗文坐好了,杨涟这才开口说道:“姚大人,这是东厂呈递上来的审问记录。”
“这上面你供认勾结刘国缙构陷熊廷弼,有你的画押。你可有话要说?”
“有!”姚宗文听到这话,猛地站起了身子,神情激动,大声的说道:“我是冤枉的。”
“这都是魏忠贤这个权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