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宝宁目光冷冽地看着蜷缩一团的静妆,淡漠道:“你再说一遍。”
外头的静荑意识到事情不对,就怕时宝宁在怒头上真把静妆打死了,连忙走上前来,小声替静妆求情。
“主子息怒、主子息怒!
您也知道静妆嘴笨不会说话,但她对您的忠心是绝对没话说的。求您开恩,看在主仆一场的份上,就饶了她这一次吧!”
静荑也不敢去扶静妆,只是跪在离时宝宁约半丈的距离,放软声音替静妆求情。
她可比静妆会说话了。
不分辩,只管认错,还提出了两人多年的主仆情。
就算时宝宁真在气头上,也不会因为这点小事真把静妆给杀了。
果然,时宝宁虽然还是一脸怒气,却没有再对静妆下狠手。
只是目光阴冷地盯了静妆好一会儿,才冷声下令:“你给我去外头跪着,跪上三个时辰才准起来。
静荑你给我监督着她,若是敢偷懒或徇私的,我连你一块收拾。”
“是!”
静荑完全不敢有异议,麻利地扶起静妆就出了房间。
临走前,还贴心地替时宝宁将房门关上。
静妆刚被滚烫的茶水烫了脸,还被锋利的瓷片把脸刮出了血痕,现在又要出到冰天雪地的寒冬吹冷风。
静荑几乎都能想象,在这几重攻击下,静妆那张漂亮的小脸蛋,看来是不用要了。
可即便是如此,静荑却半点都不敢放水。
别看时宝宁看起来斯斯文文,很好说话的样子,可真发起狠来,半点都不含糊。
静妆就是个最好的例子。
但静荑和静妆到底还是有着一起生活的姐妹情谊,看着自己的小姐妹这副惨兮兮的样子,还是忍不住悄悄递了块手帕过去。
起码让静妆把脸上的茶叶渣和血渍擦一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