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到现在终于撑不住了。
男人竟然还艰难地抬手抚上时青雪的脸颊,用食指缓慢地替她擦拭掉两颊处的泪花,轻轻的,柔柔的,轻声漫语地哄道:“我没事,真的!”
时青雪的眼泪掉得更加凶了,她现在脑子里乱成了一团,从前所有的镇定自若,办法计谋都消失不见。
她一个办法都想不出来,满心满脑都是莫君扬快要不行了的认知,几乎把她逼得奔溃!
“君扬,我求你了,你一定不能有事,我求你了……”时青雪乱七八糟地开口,颠三倒四,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莫君扬看着这样脆弱无助的时青雪,强装的镇定与冷静也瓦解了。
男人的目光一点点地沉了下来,没有再对时青雪辩解。
因为他现在一下子感觉全身都好像火烧一样炽热,但倏地又好像被冰块塞进了心里,冷得他浑身打颤。
他几乎是用光了所有气力才不至于让外人觉察出他现在的状况,根本没有多余的心力开口解释。
只好等这阵又冷又热的痛苦稍稍过去了一点,他才继续对魏子夜下令,“好了,你们都先下去吧!”
魏子夜瞪圆了眼,以为自己听错了。
现在莫君扬都快要不行了,这个病患竟然还赶他们走,找死吗?
然而男人的眼神清澈,一点不像病糊涂的样子,并且在魏子夜犹豫不动的时候,声音再次转冷,“快点。”
魏子夜心想莫君扬大概真的是病糊涂了,才会做出如此不理智的举动。
可是听从莫君扬的安排已经成了刻入他骨子里头的本能,他也仅是犹豫了两秒,就拉着一脸不情不愿的冬霜和感恩戴德的老大夫退出房外,还贴心地替里头的人把房间门关上。
时青雪听到了莫君扬的安排,但她现在被恐惧侵袭了大脑,根本没办法理智地分析利弊,只是瞪着圆圆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