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青雪同情地看了曲月白一眼,狠下心拒绝了曲月白的请求。
比起这个,她还是更在乎莫君扬的颜面。
况且,江州之行险是可能很险,但若是因为险就止步不前,亦或者瞻前顾后,也没这个道理。
时青雪见曲月白的脸色有些难看,试着安慰道:“曲先生,君扬什么本事,难不成您还不知道。他比我们任何人都要聪明,现在又知道江州水很深,肯定会加倍小心,你还不相信他的本事吗?
再说了,您是君扬最信任的人,他留您在京都,必是要委以重任。这肯定也是没了您就办不好的事情,先生又何必执着于在何处履行自己的职责呢?”
一番话,把曲月白好好恭维了一下。
既说明了莫君扬肯定不会贸然犯险的事实,又表明了主子这样安排的道理。
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哪怕曲月白是个犟驴子,也得被说动了。
更何况他本就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刚才也是脑子没转过弯来,只想着一股脑跟着莫君扬就不会让对方犯险。
可现在回想起来,这样的念头多少有些可笑。
曲月白一个文官,嘴皮子利索,但能文不能武——谋略上还未必比得过莫君扬——真跟去了,难不成还要莫君扬关键时刻为他挡刀子吗?
他顿觉羞愧不已,同时又忍不住多看了时青雪几眼。
曲月白对时青雪一点都不陌生——从前他家主子跟踪癖发作的时候,安排去记录时青雪一言一行的人选还是他挑的——在这以前他对时青雪的印象也经历过一系列变化。
大体是这样子的:
花瓶——漂亮可爱的花瓶——总爱惹麻烦但挺讨人喜欢的花瓶——主子唯一要的花瓶……
这番变化的原因并不复杂。
曲月白见自家主子为了一个女人费尽心机还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