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地问起别的事情。
是没听懂她刚才的意思吗?
郑嬷嬷暗暗心急,又不好不回答时青雪的问题,“回六娘,老奴是追随夫人一同嫁到时家来的。至今已有二十余年了。”
“也算府上的老人了?”时青雪扬扬眉。
郑嬷嬷只是笑着看向时青雪,骄傲的意味不言而喻。
“想必你对时家的规矩也很清楚……”时青雪说到这里的时候,声音停顿了一下。
在郑嬷嬷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忽然发难:“那你可知,奴大欺主,该当何罪?”
郑嬷嬷被这声冷喝吓了一大跳,不知道怎么的,膝盖窝也感到一阵麻痹无力。
她立即就腿软地跪在了地上,成了给时青雪磕头认错的样子。
“奴婢,奴婢……”
郑嬷嬷心里又急又怕,直呼见鬼了,但人都跪下来了,主子没有叫起来,她擅自起来可不就是坐实了时青雪那一句‘奴大欺主’了吗?
这样一想,郑嬷嬷哪怕膝盖骨磕得生疼,冷汗都冒出来了,却丝毫不敢表现出来,还得对时青雪露出讨好的笑,“六娘误会了,您是奴婢的主子,奴婢如何敢欺您?奴婢的卖身契都在主子们的手里头,对时家更是忠心耿耿,绝无二心,更不曾干过欺主的事儿,还请六娘明察啊!”
说着说着,郑嬷嬷一张老脸上,眼泪说掉就掉了下来,看起来委屈而可怜。
还真像那么回事了。
都是在内宅子里长大的人,这点演戏的功夫都没有,那郑嬷嬷也就别妄想在下人之中占据一席之位了。
时青雪清楚得很,自然不会傻到跟对方正面杠上。
又悠悠闲闲地道:“我什么时候说你欺我了?”
刚才时青雪从头到尾也只问了郑嬷嬷一句‘奴大欺主’该当何罪而已,之后不管是下跪还是喊冤都是郑嬷嬷一厢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