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安慰,也做不了更多的事情。
但他不愿时青雪陷在这样的悲伤中不可自拔,想了想,他又说:“你有没有想过,你母亲为什么会中毒?”
这一声不轻不重,却传到了每个人的耳中。
原本还沉浸在焦急中的人们皆是一愣,全部朝莫君扬看了过来。
莫君扬见时青雪终于分了神,松口气的同时,循循善诱地说下去,“国公夫人怀有身孕,吃穿用度皆有专人打理,按理说不应该中毒的。除非吃了什么不该吃的食物,或者碰了什么不该碰的东西。”
他话音一落,所有人的目光又都转向了郑嬷嬷——一直都是她照顾董慧的生活起居。
如果真是这里头的问题,那郑嬷嬷必定逃不了干系。
郑嬷嬷显然也意识到这一点,腿一哆嗦,直接跪在了地上,慌慌张张地喊:“不,不是奴婢,我没有……”
“阿郑是慧娘从董家带过来的人,信得过。”时俊和并没有被情感冲昏脑袋,理智地分析道。
虽然他也怀疑郑嬷嬷,但是郑嬷嬷并没有理由。
郑嬷嬷一家的卖身契都掌握在董慧手上,董慧如果有什么损伤,对她而言没有一点好处。
谁会敢这么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呢?
“确实。”时青雪也想到了这一点,但很快她又意识到,“不过就算郑嬷嬷不会是下毒的人,但她整日陪在娘亲身边,寸步不离,娘吃了什么形迹可疑的东西,她总不可能一无所觉吧?”
只要找到下毒的人,说不定就能够找到救董慧的解药呢?
郑嬷嬷被侍卫压在地上质问,满脸慌张和泪水,她一边摇头一边求饶,反复说着:不是奴婢,奴婢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
忽然,她就像是一只被掐了脖子的鸭子,声音戛然而止。
郑嬷嬷神色古怪地抬起头看向时俊和,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