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月白被噎得厉害,最后放弃般地摆摆手。
认输:“……得,我说不过你!咱们还是说正事吧!那个齐政道,我派人查过了,两母子是去年雪灾逃荒来到京都的。因为病弱,在城中一直找不到工,恰逢官府开仓救灾,安置难民,他们就被安排在南郊的流民房中居住。
听四周的人说,这个齐政道是个孝子,自己瘦弱得不行,还经常出去打工赚钱——虽然也没有本事挣大钱——养活自己跟母亲,还要负担高昂的药费。一开始还能勉强维持,直到那个女人——喔,对了,她叫齐如月——病重得厉害,下不了床还要人照顾。
齐政道只好辞了工专心照顾母亲,家里靠着别人救济和继续过了段时间,一入冬,就山穷水尽了……”
莫君扬一开始还听得挺认真,但越到后来,他越兴致缺缺,目光不由得又移动到路的尽头,仿佛还能看见时青雪的声音一样。
他终于忍不住摆摆手,阻止曲月白说下去,道:“这些都好猜,你说些我不知道的吧!”
曲月白了解莫君扬的脾性,也不废话了,直接确切地说:“齐政道确实是你同父异母的亲弟弟。”
莫君扬沉默了一下,许久都没有开口。
曲月白有些沉不住气,紧紧盯着莫君扬就问:“虽然如此,但是来者不善,咱们还是早做打算为上。”
“你有什么想法?”
曲月白不是爱卖关子的人,更遑论两人的关系也无需打太极,干脆地说:“虽说庶子都上不得台面,但是齐如月可不同于王爷其他妾室,而齐政道更是神似王爷,若是让他认祖归宗,恐怕后患无穷。因此属下觉得还是……”
莫君扬抬头挡住曲月白的话,在对方疑惑的目光中,温和地说:“月白,不行。”
曲月白一愣,没了反应。
莫君扬停顿片刻,又慢吞吞地继续解释:“如果他是父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