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损坏,省着便宜了那帮西夏人。
皇帝没同意,说:“贼军来了得不到财物,必然会疯狂掠取百姓;不要再加重百姓们的苦难了。”
话这样说着,却没同意莫云渊开城门放百姓的要求,而是让皇族先行,百姓一日后再走,多半是有一些让百姓垫后,阻挡西夏军队的意思。
杨贵妃却夸道:“陛下是如此地爱惜百姓,即使周太王离开豳地时,也没有皇上仁慈的行为。”
杨国恕等人纷纷附和。
皇族仅有莫云渊留下,月牙带着孩子陪他一起暂入皇宫含凉殿。
晓月渐渐淡去了白绢似的皎洁,微亮的晨霜一片晶莹,月光下的人影稀少。整个城池空荡荡的,能跑的都跑了,街市上即使有人影,也是拖家带口、仓皇而逃的人。
偌大的一个宫廷寂静无声,吃饭洗漱都要自己动手,宫女太监要么跟着皇帝的队伍走,要么出逃,人人都知道这座城池是死亡之地。
陛下迁都带走了一堆东西,唯独留下了内阁满地的奏折。
莫云渊费力的捡起了地上的奏折,陛下年岁见长,精神不济,奏折都是由内阁批阅后呈给陛下的,一些不利的信息就这么被悄悄扣下。
他翻看了好几册,都是一些爱国的官员代替农民申诉,说因灾难频繁生活艰苦,田里庄稼歉收,虫害又很严重。
这些奏折都不会到陛下的桌案上,蛀虫已经快将这棵参天大树咬碎,想要挽救,都不知从何下手。
就算是农民流着血泪,来到京城,徘徊在宫阙门外,也无法见到皇帝吐露自己的悲苦,只能泪水都哭干,回到乡里继续悲苦。
这就是这个时代所呈现出来的主色调。
“我其实有时候在想,大厦将倾,我真的有能力将国家拉回来吗?”莫云渊自问,也在问月牙。
月牙对这个国家没有任何归属感,但这是莫云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