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霍长歌常年一张扑克脸,也就只有夫人能从一张扑克脸上辨别高兴失落悲伤窃笑等等情绪。
霍长歌仍旧是那副神情:“住久了舍不得这儿。”
王舒靠在他的怀里道:“我也舍不得,咱们夫妻两个住在这清静极了。”
二人多年无子,因为偏居一隅,无长辈催促。倘若回长安的话,少不得要听一些数落。
霍长歌想,多年平静终究被打破了,虽说本就是迟早的。
他亲吻着夫人的鬓角、嘴唇,夫人配合的仰头带羞,水到渠成,外头的日头都没落下。
夫人去休息,他坐在桌案边提了字,春联上写着:和顺一门有百福,平安二字值千金。
他写完便想起身出门,门一推刚发出响。
王舒打了个哈欠,翻了下身,含糊的说:“夫君不要偷懒,除了春联儿,院子里的大树需贴上‘树大根深’、院子里的墙面需贴上‘春光明媚’、家里靠炕的墙上需贴上‘幸福健康’、厨房里需贴上‘勤俭节约’等。都不能少的。”
“自入腊以后,便有文人墨客在市肆檐下书写春联,以图润笔,偏偏你只叫我写。”霍长歌这样面无表情的抱怨着,回到座位前,乖乖的都写了。
他想了想,干脆也把莫府的对联儿写出来。
百世岁月当代好。
千古江山今朝新。
横批:万象更新。
第一卷,“可怜白雪曲,未遇知音人”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