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露出了一点害怕:“人死了。”
白雪捋了一下自己的问题,说:“你要回答我三点,你起床后有没有看见如意?进了夫人的屋走到了哪?里屋床上的蜡烛是烧着的吗?”
如花一一作答:“起床后没往那边看,屋里也没点灯,我不知道如意在没在屋;我进了夫人的房间,见桌上的碗筷未动,就想进去劝一劝夫人,走到了床边,就见夫人睁着眼睛浑身僵硬,吓了一大跳就跑出来了;至于屋里的蜡烛有没有烧着,我记不清了。”
白雪点了点头,对着狱头表示自个儿问完了,可以将人押走,然后对记录官说:“你要誊抄一份,我要拿走。”
记录官一言不发,捏着鼻子干活。
狱头调侃道:“姑娘问了这么多,有没有查出谁是凶手呀?”
白雪没判断好,不妨碍她装逼:“有一点眉目,但还是要取证。证据问题是诉讼的核心问题。”
狱头果然被这些高端词给震慑住,也不能说自个儿没听懂,于是便闭眼附和:“有道理。”
记录官一式两份抄好后交给了白雪一份,白雪拿着东西便出了监牢,只觉得雪后的空气格外清新,她甚至闻到了一丝甘甜。
此时已经子时一刻,马上就要到凌晨,白雪却困意全无,直接去验尸房找肖张。
她从前别说是看见死人,就是看着伤者也会引起生理不适,但这一次却敢在幽暗的灯笼下孤身在偌大的府邸行走,完全不理会刚死了个人。
这也许是因为她是申冤的那一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