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深吸一口气:“你从来都不听我说什么。”
莫云渊:“你从前一直听我的。”
月牙感觉说不通,无力道:“从前我们是主仆,我自然要听你的。”
莫云渊坚定的看着她:“往后我们是夫妻,你也要听我的。”
月牙猝不及防受到了一通表白,脑子当机了三秒。
莫云渊渐渐流露出失望的神情:“还是说,你嫌弃我是残疾?”
月牙:“啊?”
莫云渊扯下了车帘盖上,然后冷漠的吩咐车夫离开。
月牙想说我没有,但马车已经走起。
车厢内,他靠在一角,伸手捏着自己毫无知觉的腿,脸色难看到了极致,她是不是嫌弃我?
她是不是嫌弃?
她嫌弃我是个残疾。
她嫌弃我是个废人。
莫云渊忽然抽了自个儿一巴掌,眼睛通红,自嘲一笑:“真是犯贱,还总骂肖张呢,结果自个儿还不是屡次三番的往上贴,尊严放在地上让人家踩,还不如一条狗。”
“等等——”细微的声音从车厢外传来。
莫云渊忽然意识到什么,大声道:“停车。”
月牙穿着笨拙的冬天衣裳拼命的追赶着,脚边儿雪沫子飞飞扬扬,有气无力地挪着腿,扒到了车厢边,说一句喘半天:“别再说这种话了,在我心里,你比很多健全人更完整。”
莫云渊伸手挑开车帘,露出苍白的一张脸,通红的一双眼:“月牙。”
月牙累得直擦汗:“我有很多顾虑,但没有一个顾虑和你的双腿有关,你以后别……别在拿腿扎我的心了……顺便把冻伤膏给我,涂一遍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