芨于粗瓷碗中加水研出稠汁,以适量加入已阴干之檀、陈、丁香之粉中,制成塔香。”
吴良花惊讶:“大人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
肖张回答:“我看了也闻了,拨弄了两圈儿就知道大概东西了。同样的香料,不同的人调制结果也不一样,你的香做的还不成熟,否则焚时可见直烟、下行烟、瀑布烟各种形态。如果你一口咬定只有那一份,给了齐培就再没有,能否让我在你家找找第二份。”
吴良花想了想:“的确还有一些放在家中,但除了那一盒儿,其他的我都没带去云楼。”
“那就是给齐培的盒子撒了,撒在了你香囊或者哪处,在你动手杀人的时候,烟粉吸衣物过去。”
“可能是不知什么时候撒上去的,但不一定是杀人,起身道酒凑在一起说话都能沾染,这恐怕不能算作证据。
肖张笑了出来:“倘若只是一般地方,当然算不得证据,偏偏是她的衣领上,是你勒着他脖子时,披帛蹭上去的,这你总抵赖不得吧。”
吴良花很果断:“并非妾想抵赖,是前些日子丢了一瓶熏香粉,有这东西的,非我一人,恳请衙门查一查究竟谁盗窃了我的东西,还我一个清白。”
肖张收敛笑容,眼神和看着猎物的孤狼没区别:“真凑巧,不过就算凑巧的丢了瓶子也没关系,那披帛上有熏香粉,小偷说曾放置在一辆马车的一角,只要让我查查红袖死的当晚,你们家用的马车,就能从马车车厢后面的一角看看有没有搭过披帛,沾上熏香粉。”
“那就更不巧了,我家那车厢回来后让下人洗刷过,恐怕什么都找不到。”吴良花神态从容,睫毛上还湿着沾着刚刚哭过的泪珠,让人看了就忍不住怜惜。
肖张尚且未落魄的时候,能接触到的都是长安上流贵族女眷,那些女孩儿衣着华贵,神态或端正或骄矜,就是很少有像这个半老徐娘一般的女子,眼波流动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