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敢不接,周围那么多人瞧着,眼睛都在放光,甚至听到了咽口水的贪婪声响。
大家都是在泥土里摸爬滚打的生民,仓廪实则知礼节,衣食足则知荣辱,人在饿肚子的时候是没有羞耻心的,**在作祟,金钱充满了诱惑,他们的价值甚至高过了生命,让人忍不住想铤而走险。
白雪只是个弱小的女童,随便一个人都能将她按在地上,用石头敲开她的脑壳。
有的时候,钱是催命符。
她拒绝了,谦卑的说:“并没帮上忙,不敢要赏赐。”
婢女有些意外,随即反应过来,将那十两银子收了回去。
她用指尖勾出了个一两碎银子,藏在袖口,转而去握住了白雪的手,悄悄的递了过去,嘴上说话转移人注意力:“真是个好姑娘,你没收获钱财,但收获了尊严。”说罢,便回到了那男子身后,按着轮椅的把手,推动着人往前走。
袁宝儿被侍卫押着,要送到县令那处,她又痛又愤怒,声嘶力竭的喊:“我父亲是太守,你敢这么对我?”
男子眼皮都不跳一下,被推着离开。
到是身后的婢女看不下去,冲着她喊了一句:“你今个是来见谁的?”
袁宝儿瞬间就像是被掐住喉咙的青蛙。
她是太守的女儿,娇生惯养。父亲让她来到此处镇子上小住,是因为有一个贵人在这。
她打扮得漂漂亮亮去拜访贵人,结果连门都没进去,心中怒气往上涨,迁怒给两个乞丐。
一行人离开,围观人群也散去,去做各自的事情。
白雪扑了扑身上的土,默默的回到了牛车上。
老孙头欲言又止,方才白雪处境他瞟见,于心不忍,于是换了个方向。他可不敢得罪那些从衣着打扮上就判断得出是权贵显赫的人。
大家陆续回来,徐嫂子见白雪脸上都是巴掌,头发散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