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瞧了瞧,少年已不见踪影。
白雪稍微安心了一些,继续往家走,进村儿的时候,天才蒙蒙亮,街道上几乎不见人影。
寒风凛冽,只有一位衣服褴褛的头发斑白老人伛偻着身子,挑着挑担,走门串户,嘶哑的叫卖声,颤颤悠悠,回荡在街头巷尾。
“磨剪子来——磨菜刀——”
人间从来都是这么苦的。
白雪迅速的找到自己家,敲响院门。
陈三娘很快出来开门,眼底都是血丝。
这一回家,人好似泄了力一般,就觉得自己那凭空涌出来的大力瞬间消失,过家门口的时候险些被绊倒。
亏得陈三娘扶了她一把,又把竹篓给拽了下来。
白雪疼的跪在地上,伸手去捂肩膀。
陈三娘也不看她弄回了什么东西,赶紧将她的衣领扯开,只见的肩膀已经被背带磨的出血,皮开肉绽,鲜血和汗混在一起,又疼又脏。
陈三娘倏的一下眼泪直接躺了下来,寂寞无声地在脸颊上。
白雪摆了摆手:“我上炕上趴会儿去。”
陈三娘扶着她,她一瘸一拐地趴到炕上。
陈三娘去洗了个干净帕子给她擦拭了一下伤口,这才转头去看背篓里的东西。
一只兔子当场死亡,另一只兔子让她用棍尖戳开了喉咙,兔子的皮毛被鲜血浸染吸收。
底下还放着一条死鱼,死鱼即便是被开膛破肚,还是会偶尔抽动一下。
陈三娘震惊了:“你咋弄来的?”
兔子跑的那样快,村里敏捷的男人才抓得住,一个半大的孩子居然能抓到两只兔子,简直刷新人的认知。
白雪简单的说了一下自己的办法,指着那俩玩意儿说:“捕兽夹抓的那只皮都坏了,不值钱,你把皮剥了补一补,给你自己做双鞋,肉做了咱们吃。另一只好的,明个逢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