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那么眼下这场婚礼,也只不过是一个形式罢了。
不必当真,也不该当真。
沉默着揭开那令人窒息的大红喜盖,冷烟这才发现,封似锦正坐在不远处的罗汉塌上,一脸紧张地望着她,一副不知该怎么办才好的模样。
他清俊的脸上布满了细密的汗水,比她还要紧张。
冷烟忍不住莞尔一笑,心中的委屈,在见到封似锦的那一刻,全都烟消云散。
她有什么好委屈的?
真正委屈的人,应该是封似锦才对。
见冷烟居然自己揭了红盖头,封似锦大吃一惊,通红着一张俊脸急忙道:
“这个红盖头,应该由我揭开才对。”
冷烟盈盈一拜,道:
“封大人能帮我走到这一步,我已感激不尽,剩下的事,就不劳烦封大人了。”
封似锦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得胡乱地点了点头。
冷烟站起身,拿起合衾酒,笑望着封似锦,道:“封大人可要喝酒?”
一想到交杯酒,封似锦紧张得后背全都是汗。
“不用。”他急忙摇头。
冷烟浅浅一笑:
“那我就不客气了。这酒,全都归我了。”
话落,她拿着酒壶,缓步走到窗边,对着夜空中的一弯新月,默默喝酒。
封似锦呆呆地望着她的背影,想要说些什么,可又怕说错话,思来想去,最后还是选择了沉默。
喝了半壶酒,冷烟的话便多起来了,胆子也大了很多。
她转过身,望着封似锦道:
“封大人可有心上人?”
封似锦一愣。
新婚之夜,他的新娘,自己揭了大红喜盖,独自一人饮着合衾酒也就罢了,如今,居然还理直气壮地问他有没有心上人?
实在是太荒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