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园呆了一下午，云晚晚的手冰凉，仿佛冰块，顾灏庭把她的手放进自己的大衣口袋里，紧紧地握着。

“感情最忌讳讲究公平，但是只要爱过，就足以。”

云晚晚侧过头：“你知道我跟妈妈说了什么吗？”

顾灏庭看着她，等着她的下一句话。

云晚晚转头看着苏婉的照片，说：“哪怕我知道我们两个之间隔着一个杀母之仇，可是我还是舍不得跟你分开。”

顾灏庭握着云晚晚的手紧了紧。

“顾爷爷曾经告诉过我，方阿姨和顾叔叔的故事，他们因为方阿姨的执拗，而错过了一辈子，我们一定不能重蹈他们的覆辙。”

“所以你的意思是……”顾灏庭声音沙哑。

云晚晚考虑了几天，终于要告诉他自己的答案了吗？

云晚晚垂下眼睛，看着两个人交握的手：“阿庭，我们说好要一辈子在一起的，我不会反悔。”

“我不会原谅方阿姨对我母亲做的事情，但是我不会歇斯底里的要求她以命抵命，她已经进了看守所，也受到自己的惩罚，顾叔叔永远离开了她，剩下的，就交给法律来判决吧。我们谁都不要进行人为的干涉了。”

顾灏庭明白了她的意思，在顾母的这件事情上，云晚晚作出了让步，她没有死缠着要顾母去死，其实是在为自己考虑。

顾灏庭垂下眼睛，突然松开云晚晚的手，弯腰给苏婉磕了一个响头。

再起身的时候，他像是发誓一般：“苏婉阿姨，上次来的时候，我曾给您发过誓，永远不会让晚晚伤心难过，没想到这么快就打脸了，但是您放心，我会一直对她好，永远都把她捧在手心里，不会再让她为我掉一滴眼泪。”

“原来你上次在我妈面前絮絮叨叨的，是在说这个啊？”云晚晚说。

“可是你怎么不跟我妈说说，你早就调查出真相，却一直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