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饭的时候，顾母出现了。

她已经没有了回来当天的嚣张气势，也许是因为生病的原因，顾母看起来有些憔悴。

她在餐桌前坐下，张姨早已经把准备好的早餐送上。

顾灏庭用纸巾擦了擦嘴，然后说：“张姨，昨天太太带回来的，还有一束郁金香花束，你放在哪里了？”

听到这话，顾母拿着刀叉的手开始颤抖。

张姨小心翼翼的看了顾母一眼，随后说：“昨天……太太让我找个花瓶放起来，然后我去杂货间找了花瓶放起来，现在，放在厨房里。”

“拿出来，放到客厅里。”顾灏庭说，“以后定期记得换郁金香放进去。”

顾母的嘴唇开始哆嗦。

张姨又看了顾母一眼，知道昨天的事情闹得很大，但是家里终究还是先生说了算，于是低声应了一声：“是。”

张姨很快就把郁金香拿出来，摆放在客厅最显眼的位置。

云晚晚知道，顾灏庭这样做，是在给自己撑腰，但是看到顾母那副大受打击的表情，她心里又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今天你是要在家里，还是要出门？”顾灏庭侧过来，附在云晚晚耳边问。

“今天学校开学，我得去报到。”云晚晚轻声说。

暑假的时间过得太快了，要不是云晚晚今天早晨起来看了一眼手机，她几乎都忘记了，今天是开学日。

顾灏庭“嗯”了一声：“那我送你。”

自始至终，他都没有给顾母一个眼神。

云晚晚跟顾灏庭离开后，顾母仿佛卸了劲一般，瘫软在椅子上。

顾灏庭把云晚晚送到学校门口：“需要我陪你一起吗？”

云晚晚解开安全带：“不用，我自己去就可以，南湘已经在等我了。”

“好，”顾灏庭说，“结束了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