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
慕容瑾视线放在他清隽的背影,跟着他往前走去的轻盈的步伐,两人一前一后安静地走着,两人从未比此时更像师徒了:
殷三原一言不发,自顾自地往前走,仿佛是个温文尔雅,出口成章的秀才,因为生计而不得不到大户人家里做个教书先生,而慕容瑾此时便是大户人家里的少爷,跟在先生后面,像是个虚心向学的学生。
然而这一养眼的画面并没有维持很久,走出偏院后,来来往往的人便少了,殷三原停下了脚步,回头向慕容瑾出了一个疑问:
“这样做不会加快病发么?”
慕容瑾见他眉头紧皱,看来这一路上,他一直在琢磨自己给病人用的法子。
她笑了笑,“目前看来,没有。”
虽然没有人因此痊愈,但也没有人在接受治疗后立刻死亡,有的病人的情况还能缓和些。
殷三原闻言眉头微微舒展,想起那个特殊的划痕,他又忍不住问道:
“你觉得这是个法子?”
如果他没看错,偏院里的病人手臂上的划痕虽不完全一样,但都能看出,是个“井”字。
有些病人是一个手臂,有些则是两个手臂,殷三原并不知道慕容瑾这么做的依据是什么。
慕容瑾闻言,把视线放在了偏院那覆盖着厚厚积雪的屋顶,声音仿佛也是从那屋顶飘来的:
“如今也没有别的法子,总要都试一试。”
这个方法,是她以前上学的时候,在医书上看到的鼠疫疫苗的接种方式之一——皮上划痕法。
在上臂外侧上部皮肤局部消毒后,划痕“井”字,划痕长度约一至一点五公分,应以划破表皮稍见血迹为宜。
然后在划痕处滴一滴菌苗,划痕处用针涂压十余次使菌苗充分进入痕内......
她当时看到鼠疫疫苗接种资料的时候,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