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罚才能让常州一百多名冻死的冤魂安息,要怎么罚才能对得起为国捐躯,战死沙场的两万将士!”
说到最后,皇帝怒不可遏地站起身来,把手便的酒杯掷了出去,正好磕在李默的额头上,弹开时,殷红的血便涌了出来。
然而这红色并没能平息皇帝心中的怒火,而是指着李默,剧烈地咳了起来。
皇后早已吓得泪流满面,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赶紧上前,一边拍着皇帝的后背,一边哭着说:
“皇上息怒!”
皇帝闻言扬手一推,捂着咳得撕裂般地疼的心口,厉声冲着被推倒在地的皇后指责道:
“你给朕闭嘴!都是你教的好儿子!”
这又关萧鸾何事?
更何况,萧鸾从小就当作储君培养,她连见一面都难,谈何“教”字?
皇帝如今这么说,是要一棒子打死所有人吗?
不仅是李默,就连她和萧鸾,也难逃此劫么?
皇后错愕地坐在地上看着眼前暴怒的皇帝,难以置信地唤道:“皇上......”
皇帝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宫人手忙脚乱地又是倒水又是安抚,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众人见皇帝无大碍了,这才松了口气。
刘天庆重新倒了一杯热茶递给皇帝,却被他抬手制止,他看着地下的文武百官,看着众多皇子公主,突然心生苍凉。
但也只是一瞬,下一刻,他那双眸闪过一丝狠厉,不容置喙道:
“传朕旨意,工部尚书陈群,裭去尚书一职,流放边疆,终生不得踏入京都一步。丞相李默贬为知州,流放庆州,太子......”
皇帝说着便看了一眼跪在下首的萧鸾,闭上那饱经风霜的双眼,声音带着几分沧桑:
“太子萧鸾,身为储君,不思朝政,结党营私,品行有缺,令朕心寒。革其太子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