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此事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杜容芷轻点了点头,抚着碗沿默了片刻,才淡笑道,“我记着当初头一回见阮氏,她就像只小兔子似的……做什么都怯生生的,就连跟人说句话都害羞脸红。谁能想到,不过半年功夫,那么个温顺懦弱的老实人,竟也学会利用男人的怜惜宠爱,去算计咱们太太了呢?”
她轻轻叹了口气,“大约在这内宅之中,也根本找不出个纯净如水,天真烂漫的女子了吧。”
即便曾经有过,也会一点一点被岁月腐蚀了棱角,直到把自己变成一个连自己都觉得陌生的人……
静思想了想,答道,“其实女子活在这世上,本就有诸多的无奈和身不由己……而最无奈的,莫过于男人的朝秦暮楚,见异思迁。”
“他们一边要求女人坚贞大度,从一而终,一边却三心二意,恨不能左拥右抱……内宅里诸多悲剧,看似是因为女人们贪婪好嫉明争暗斗,实则所有罪恶的根源却是男人。”
“若非老爷偏宠阮氏,夫人也不会对她欲除之而后快;阮氏敢这般算计夫人,所倚仗的也同样是老爷的宠爱。”
“一切既是老爷自己酿的苦果,那之后种种,也不过是自食其果罢了……”静思一停,笑道,“其实少夫人大可不必这般感时伤怀。大少爷一心一意待您,亦不会有一堆乌烟瘴气的事儿惹您心烦,您又何必庸人自扰?”
她递了杯水给杜容芷漱口,“至于阮姨娘……她天性柔弱怯懦,这样的性情原本就很难在内宅生存,若是主母宽容良善些还好,像夫人这般……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旁人帮得了她一次,却未必帮得了第二次。即便是老爷——奴婢说句逾越的话,就看现下老爷对夫人这行事,谁敢说他就肯护着阮姨娘一辈子?姨娘若想在这家里好好活下去,也只能让自己变得坚强起来——这对她来说,本就是别无选择。”
“所以少夫人那日劝她那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