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循叹了口气,把她打横抱起来,“乖,回屋去睡一会儿……今晚上我守着莞姐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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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宋子循一大早被大老爷叫去书房说话的时候,眼下都是黑的。
“混账东西,还不给我跪下!”他前脚刚踏进书房,就听大老爷厉声喝道。
宋子循眸色一暗,撩开袍子笔直地跪在地上,淡淡道,“儿子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大清早就叫父亲动这么大肝火。还请父亲教诲。”开心
宋晋泽冷笑一声,“你不知道?不是你在你祖母面前煽风点火,颠倒黑白,诬陷你母亲指使人谋害莞姐儿?”他抓起案上的茶盏冲宋子循狠狠掷过去,“好个没心没肺的白眼狼,你母亲含辛茹苦把你们养大,你就是这么回报她的?我看你的良心都叫狗吃了!”
宋子循堪堪避过宋晋泽扔过来的茶盏,听着瓷片在身后摔得粉碎的声音,面色平静道,“大夫人二十年来对儿子的不杀之恩,儿子一直感激不尽。”他看着宋晋泽冷冷勾了勾唇角,“至于说把儿子养大——儿子亦不愿如此劳动她,奈何我母亲命薄,早早就去了,幸得父亲怜惜我们姐弟几个无人照管,赶紧迎娶了新母亲进门……要说含辛茹苦,也应是父亲更含辛茹苦才是。”
宋晋泽看着他脸上嘲讽的笑容,肺都要气炸了,一把把桌上的笔墨纸砚扫到地上,指着他怒喝道,“畜生,这是你跟你老子说的话吗?!”
他恨得咬牙切齿道,“先前你母亲说莞姐儿的事儿是你借题发挥,故意栽赃陷害……我听了还半信半疑,如今看来,像你这种没心肝的畜生,就是做什么也不足为奇!”
宋子循冷笑一声,无所畏惧地盯着他的眼睛,“到底是谁栽赃陷害,父亲心里难道当真不知道?莞姐儿昨个儿受了惊吓,夜里吓醒好几回,到现在人还痴痴傻傻的;她母亲心疼她心疼得眼都哭肿了,清早起来就腹痛难耐,这会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