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乃是无数百姓的安宁,就算从中敛财也要有个限度。是以这许多年,南方水涝虽然频频发生,但终究没有酿成什么大祸。”
“可是这个心照不宣的惯例却被几个蠢货打破了。”对上杜容芷不解的目光,宋子循继续道,“照理来说,历年修缮堤坝的银款,就算一层层扒皮,到地方官员手中少说也有六成以上,并不会对修补堤坝造成太大影响。只可惜前年新上任的工部侍郎母平冲吃相太过难看……”
杜容芷一愣,忙问,“你说他姓什么?”
“母,母亲的母。”宋子循道,“你可是觉得他这姓氏十分特别?”
杜容芷神色复杂地点了点头。
就因为“母”姓太过特别,所以她才会记得……前世这个时候母平冲已经被当时在刑部任职的宋子循给查办了……
听说此人胆大包天,贪婪成性,当年抄家时从他家查抄的赃银有几十万两……可他那时候还只是工部一个小小的员外郎而已!
宋子循见杜容芷抿唇不语,以为她还在想这个姓氏,遂笑着道,“母姓早年生活在山东一带,听舅父说如今那边还有个‘母家庄’,村子里的人有一半以上都姓母……不过在咱们这儿倒不太多见。”
杜容芷点了点头,迟疑道,“所以就是因为这个母平冲贪污了修堤钱款,才造成今年的水患么……”
“他是其中一环。”宋子循道,“此事从上到下牵涉众多……尤其是淮县知县冼成,运阳府同知严秉征,这两人狼狈为奸,大肆贪污修堤工款,使得淮县的河堤几乎无钱加固,最后不得不以次充好,偷工减料……如此修缮出来的堤坝,决口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
杜容芷听后默了好一会儿,“原来竟是这样……”
也就是说,要不是今生宋子循为了自己没去刑部而是放了外任,这次的水患……也许根本不会提前发生?
但也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