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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伟大的权衡,好周密的部署!”杜容芷冷笑一声,“若当真那么万无一失,为何直至今日,陈二嫂听人说起这件陈年旧案,依旧会魂不守舍,闻之色变?!”
宋子循一愣。
杜容芷嘲讽地勾了勾唇,“是不是在你们男人眼睛里,家族很重要,仕途很重要,名声很重要……唯独女人,是可以随时被你们牺牲舍弃的那一个?”
宋子循皱紧眉头。他不喜欢这样的杜容芷。好像又变成了一只刺猬,对他竖起全身的刺……
他甚至有些后悔……早知如此,今晚就不该跟她说这些——都是让傍晚时她那番“羡慕陈夫人”的言论闹的。
宋子循无奈叹了口气,“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说着说着就成‘你们’了?”他揽住杜容芷,柔声道,“此事都是咱们自己猜测,是真是假还未可知……何况就算是真的,也是人家两夫妻的家务事,跟咱们又有什么相关?你难道还要为了这个跟我置气么?”
见杜容芷抿唇不语,神色却不似刚才那般剑拔弩张,宋子循再接再厉道,“旁人如何想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对我而言,你与莞儿才是最珍贵的。若是易地而处,我亦绝不可能叫自己心爱之人置于如此险境之中。”
杜容芷抬起头,怔怔看了他好一会儿,忽然问,“那我……是你心爱的人么?”
宋子循似乎也愣住了。
他默了半晌,直到白净的俊脸露出一抹可疑的红晕,才低声道,“到了今天,你难道仍不知道答案么?”
杜容芷静静看着他,他也回看着她。
是啊……
她早就该知道的。
早在他甘愿放弃京中富贵,一心一意要带她离开的时候;早在马车失控,两人几乎九死一生,他还执意不肯松开她手的时候;甚至早在莞儿满月那天,她第一次看见铃铛那张与自己有四五分相似的脸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