搓。
青荷也不敢拦,半晌才小声嘟囔道,“奴婢还不是怕您不高兴嘛?”
杜容芷擦头发的手一顿,就听她继续道,“上回您跟爷在山上出了那么大的事儿,夫人听说后担心得不行,一直就想过去看您……可又怕您不愿意见她……”青荷幽幽叹了口气,“夫人她……心里难过得很。”
见杜容芷紧抿着嘴唇也不吭声,青荷大着胆子道,“其实两母女哪有隔夜仇呢……且您现在都到了乡下,夫人就是过来探望,也比从前在府里时方便了许多,要照奴婢的意思,何不叫人跟夫人知会一声,也好——”
她话没说话,杜容芷忽然甩开帕子往温泉池中央走。
“少夫人……”青荷忙站起来。
“你要说就去说,”杜容芷侧过脸没好气道,“难道谁还堵了你的嘴不成?”
青荷一愣,待反应过来不禁大喜过望,“少夫人……您,您答应啦!”
杜容芷却不搭腔,只深深吸了口气,捏住鼻子猛地沉进池子里。
“哎呀!”青荷在池边气得直跺脚,“您又忘了安嬷嬷怎么嘱咐您的啦!这头发奴婢好不容易才弄干,再湿了今晚怎么睡啊!”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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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怕杜容芷反悔,青荷当天晚上就找了人让明天一早去杜家送信,这里暂且不提,只说到了第二天清晨,杜容芷才刚梳洗完毕,那边冬至已经收拾好东西,兴高采烈地在屋外头等着了。
……冬至跟着青荷进屋时,杜容芷刚用过早饭,正坐在桌前喝药。
她今天穿了件白底对襟绣兰花褙子,淡蓝色的百褶裙,一头秀发只简简单单地盘了个髻,既素雅又简洁。
冬至眼底飞快闪过一丝惊艳:她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谁连喝个药都这么好看!
她不由呆呆看入了迷,好一会儿才后知后觉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