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的冲洗,越发漆黑明亮得如曜石一般,“可爷好歹也替妾身想想……如今妾身进门还不足两年,您就七早八早跟傅氏弄出个孩子……今后妾身在府中该如何自处……爷可有想过么?”
宋子循本就心中有愧,此刻放下先前的执念,更是心疼她受了委屈,忙安抚地在杜容芷背上抚摩着,低声道,“这次的事是我不对……可你心里难受怎又不对我说?我还以为你都不在意……”
杜容芷心里冷笑,眼泪却落得更凶了,抽泣道,“我怎么会不在意?这世上又有哪个女人见自己的丈夫跟别的女人亲亲我我生儿育女会不在意?”杜容芷赌气似的擦掉脸上的泪水,娇嫩的肌肤很快就被她搓得通红一片,“可妾身能怎么办?傅氏有孕已是不能更改的事实,妾身若不强颜欢笑,难道要一哭二闹三上吊,叫人看咱们房里的笑话,背地后戳妾身的脊梁骨么?!”
宋子循听她话里有话,又联想到晚间沈氏遣魏嬷嬷过来,马上警觉道,“可是母亲那边说了什么?”
杜容芷伸手推他又推不开,只得打着哭嗝,抽抽搭搭道,“还能说什么……妾身自己肚子不争气,只给爷生了个闺女,又弄坏了身子好几年不能生养……可不就活该叫人踩践,给人打脸?”杜容芷声音一哽,“若只是母亲如此,我也就认了,可没想到就连爷也半点脸面都不给妾身留——那景林家的现在虽在咱们这儿,可到底是杜府的人,爷想指使就指使,想给谁用就给谁用,可想过将来这话要是传进我娘家母亲耳朵里,会有多难听,我母亲知道了又该有多心疼?!爷也……也太欺负人了!”
杜容芷一时也不知是感伤于前世的痴心错付,还是悔恨于今生的重蹈覆辙,一席话说完眼泪更加如决了堤的洪水,止都止不住。
宋子循本就暗自懊悔,又见杜容芷哭得跟泪人儿一般,也知她这次是真的伤了心了,不知怎么就生出一丝恐慌,只得把她箍进怀里,一边低头吻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