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但她入府也不过是当大哥妾室,等往后日子久了,谁还能记得这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并不会影响姐姐什么。再说姑母对我们姐弟一向亲厚,二表哥更是一等一的人才,将来两家亲上加亲,姐姐既得了好夫婿,又有亲姑母照拂,不是很好么?母亲还有什么可不放心的呢?”
沈大夫人苦笑着摇摇头,“你又哪里知道这里头的弯弯绕绕……”
沈清涵听沈大夫人话里有话,忙追问,“母亲的意思……难道此事还另有隐情?”
见沈大夫人沉默不语,他微一忖度,“细细想来,昨晚的事也确实透着许多古怪……怎的钟姨妈一个未出阁的弱质女流,竟会出现在春风楼那种地方,而大哥明明是去会小伶人的,却又莫名走错了厢房……”
看到母亲眼中流露出赞许的神色,沈清涵大着胆子猜测道,“莫非这钟姨妈打从一开始就是冲着我大哥去的?她故意跑去春风楼,就是想制造跟大哥幽会的机会?”他话一说完,又立马困惑地摇摇头,“那也不对……且不说她跟大哥连面都没有见过,只说大哥这人……一没有功名,二没有权势,就算钟姨妈当真为了攀龙附凤不惜顶上跟晚辈‘乱伦’的名声,那也不应该……”他声音一顿,猛地想起昨晚上隐约听沈清宏说宋子循也在春风楼,不由大惊失色,“难道是大表哥……”
沈大夫人冷笑了笑,“只怕是你姑母算计人家不成,反叫人家将计就计,拿了咱们姓沈的当磨心呢。”
沈清涵难以置信地张了张嘴,一时竟接不上话来。
沈大夫人也不管他,只径自挑开帘子看了看外头越来越远的巍峨府邸,过了半晌,才叹息道,“你姑母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可惜,心太大了。”
从前做姑娘的时候就事事掐尖要强,什么都得是最好的,到后来入了国公府,还依旧不肯消停——想那宋子循身为国公府长子嫡孙,又是那样的心思品性,她不好好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