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得倒巧,”杜容芷笑了笑,也不着急,对青荷道,“你先去给我泡杯浓茶来,记得要浓的。”
早晨吃了两块枣泥糕,甜腻腻的,现在还觉着嘴里难受,压都压不下。
青荷蹙了蹙眉,还没来得及说话,安嬷嬷已经打外头进来,“大早上的,喝什么浓茶,回头又该嚷嚷心慌了。”说着把手里还冒热气的蛋羹递给杜容芷,“少夫人赶紧趁热吃了吧。我瞧您今早还没吃什么东西……”
杜容芷接过来舀了一勺,笑嘻嘻道,“还是肉糜的呢。”说罢低头吃了起来。
安嬷嬷看她吃得津津有味,不由叹道,“您打小不爱吃枣泥,就不能跟爷说么?又不是什么大事,爷也是体贴您……”
杜容芷听了只是笑笑。
她跟他说得着么……
等杜容芷优哉游哉地吃了一碗蛋羹,又喝了清茶,已经过了大半个时辰。
傅静柔还站在外面。
杜容芷弹了弹裙摆上的褶皱,慢条斯理道,“去请傅姨娘进来说话。”
……傅静柔站得腿都僵直了了,勉强在丫头的搀扶下给杜容芷恭恭敬敬地行了礼。
她已经盘了妇人的发髻,浅粉色折枝花交领褙子配桃红色百褶裙,一张小脸虽只化了淡妆,却是白里透红,比院子里的牡丹花还要娇俏上三分。
杜容芷拿帕子按了按嘴角。
也难怪宋子循心疼她,这么个娇滴滴的美人儿,任是谁见了能舍得叫她受委屈呢?
又想起今早上梳妆时镜子里那张苍白消瘦的脸。
哎……人比人气死人呀。
于是让紫苏拿了杌子给傅静柔坐下,“我这几日病着,也顾不上你,一切都还习惯吧?”杜容芷一顿,自己先笑了起来,“瞧我,竟忘了傅姨娘原就是咱们府里的表姑娘……自然没什么不习惯的。”
傅静柔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