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反复念了两遍,笑道,“你这两句话倒用得贴切。”然后摆了摆手”示意不用换日常的道袍,穿了中衣就坐在了临窗的大炕上。端起茶盅喝了一口,叹道:“收赐田什么的,都不过是个借口罢了。谁不知道这件事兹事体大,一个不小心,把大周的公聊贵勋给全得罪了。陈阁老不过是想借着这件事试试皇上对他到底是个什么态度,以后他行事,也知道底线在哪里。要不怎么会选了过年的时节写这份奏折?如果怕上也想试试陈阁老的态度,那就肯定不会同意收赐田的事。这样一来,朝臣上书同,内阁议论,没才个一年两年的肯定没个定论,我们何必跳出来给添乱?一个不小心,还会被那些臣子捉到把柄拿了枪使,让皇上为难……”说到这里,他语微凝,“怕就怕皇上有心整治朝纲,准了陈阁来的舂折……到时候可就难办了?,。
徐令宜是皇上的舅舅,到时候公卿之家全看他行事。他要是恭顺地让皇上把赐田收了回去,他以后就是公卿之家的罪人,徐家说不定会被这个圈子排斥在外;如果他和皇上辩驳,皇上新君,正是立威的时候,说不定正好拿了徐令宜杀鸡给猴看。
最好的办法是把大家的注意力转移到皇后娘娘的娘家,偏偏皇后娘娘的父亲是周士铮,他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
“皇上既然留中不发,肯定有他的想法。…”十一娘拿了便鞋给他换,“正如侯爷对周大人所说,看看情况再说好了。办法总是比困难多!…”
“办法总是比困难多”。徐令宜听了正色道,“我又得贤妻一句妙语。。。
十一娘看他佯装的样子,扑哧一声笑。
徐令宜趁机把她搂在了怀里……
想到这里,她不由面色微烫,马车也停了下来,跟车的婆子小心翼翼的声音隔着车帘传了进来:“夫人,客栈到了!…”
十一娘忙敛了心绪,有些心虚地瞥了两个儿媳妇一眼,姜氏神色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