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上次提的那家不是ting好的吗?父母都在田庄上做管事,小伙跟着山西那边的大掌柜跑tui,识字,人长的俊俏,年纪又相当。你偏偏说小伙子太机灵了,少了些稳重。如果真找个木讷的”只怕你又觉得太老实了,少了些机敏。”然后劝她,“竺香不小了,再不嫁,就成老姑娘了。你看我们秋菊,不走过得ting好的吗?”
秋菊也是拖来拖去,拖成了老姑娘。后来一条街上开银楼的掌柜介绍了个在银楼做伙计的,父亲早逝,家境贫赛,兄弟四个,他是最小的,愿意到简师傅家里入赘。简师傅开始嫌那小伙子长得不好看,偷偷让秋菊去看了一眼,秋菊没做声,简师傅就勉强答应了。结果和秋菊成亲后”样样重活、出面的事都是女婿,家里过的渐渐有了模样,简师傅越看越喜欢,越看越满意。去年秋天,秋菊又生了对龙凤胎,两个孩子都随着姓了“简”,简师傅就更高兴了。
十一娘也知道自己这是鸡蛋里面挑骨头,可想到跟自己从余杭来的人都各奔东西,就想把竺香多留几天。
“到时候再说吧!”她喃喃地道,“快过年了,总不能这个时候把她嫁了吧!”
简师傅知道她一时还转不过弯来,笑着喝了。茶,和她说了几句秋菊的双胞胎,就起身告辞了。
竺香见简师傅出来,把简师傅送到了门口,然后去了十一娘处。
“和往年一样。”她低道,“袁宝柱家的先去见了宋妈妈,然后又去见了杜妈妈,还有五夫人那边的石妈妈,赵管事的媳fu,她都提了礼盒去拜年。”然后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们也给了封红。”
十一娘笑看着打趣道:“今年有没有涨一点?”
“没有!”竺香笑道,“依旧是四分的银镖子。”
“虽然少,可这样一圈下来,只怕也不是笔小数目。”十一娘笑了笑,把这件事抛到了脑后,“谨哥儿呢?大半天没看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