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见到二夫人就笑道,“前些日子柔谨出嫁的时候都好好的,怎么过府一趟,你嫂嫂又在家里暗自垂泪呢?”
二夫人听着眉头微蹙。
她最反感项太太当着娘家的人说项家的闲话。
可没等她开口反驳,高太太就长长地叹了口气:“你们啊,让我说什么好?一个呢,刀子嘴,豆腐心。该管的从不推辞,就是那不该管的,也一并揽在手里稳稳当当地办妥了,偏偏这嘴上不承认。一个呢,从小被宠坏了,说起话来没遮没挡的,连个弯也不会拐一下。照理说,我一个外人,不该掺和到你们的事里去。从前,我也只是在一旁看着,背后说说你嫂嫂。可你们这次,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先发制人!
二夫人脑海里闪过这样的四个字,却不动声sè端起茶盅喝了。茶。
高太太觉得项家的这位姑奶奶也不是个好说话的。她并不在意,神sè一暗,继续道:“我不说别的,就说徐家二少爷和我们家柔讷的婚事吧!要不是你们闹腾,又何至于到今天这样的局面?徐家二少爷好说,毕竟是男子,可以慢慢的挑。却把我们家柔讷给耽搁了!”
二夫人秀眉微挑。
当初是嫂嫂觉得受了轻怠,怪她自作主张管了家里的事,不管三七二十一只知道一味的拒绝。现在柔讷的婚事不顺,反而归结到了她的身上!
说着,她脑子飞快地转了起来。
她平时和高太太没有什么来往。像他们这样的关系,常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她开口就提徐嗣谕和柔讷的婚事”难的……
想到这些”她脸sè微变。
徐家又不是菜园子门,想说亲就说亲,不想说亲就大闹一场。
别说徐嗣谕如今中了秀才”秦氏又不在了,以后的路越走越宽,就是徐嗣谕今天依旧是白身,秦氏还活着,她也不可能再去做这些羞辱徐家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