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太出了事,罗振声只会站在一旁发呆。如果罗振兴还和大太太一样,只知道打压庶出的,以后到了庥哥这一辈,只怕连个站在一旁发呆的人都没有了。
十一娘不想和徐令宜说这些让人不高兴的事。
随着大太太的去世,有一些恩怨,能放下的就放下吧!
“只是侯爷好不容易在家里过个生辰却不能操办一番,妾身心里有些不安。”她转移了话题。
九月初三是徐令宜的生辰,这几年他要么在军中、要么有公务不在燕京,家里人有好些年没给他庆生了。
“家有高堂,操办什么生辰?”徐令宜不以为然地道,“何况你一大清早就起来亲手下了长寿面我吃。”
十一娘想到他连吃了三海碗长寿面,抿着嘴笑了起来:“侯爷要是喜欢,妾身每年都给侯爷下长寿面。”
徐令宜笑了笑,没有做声。
十一娘从此谢绝丝竹宴请,一心在家里主持中馈,向简师傅请教女红,偶尔也去看看甘太夫人。
等到罗家离京之时,她一直送到了宣武门外。
望着罗家渐行渐远的马车,十一娘原以为小小的伤心一下也就过去了,谁知道眼泪却自有主张地簌簌落下,止也止不住。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五姨娘。见到那个襁褓中的婴儿,到时候,只怕早已物是人非,又是一番景象了。
徐令宜第一次看到她这样哭。
别过脸去,虽然泪如雨落,却忍着不出声。
他轻轻地叹一口气,把十一娘搂在怀里,轻轻地抚着她的背,像安慰受伤的小动物,动作轻柔,带着几份怜爱。
温暖的怀抱,单调的辘轳声,十一娘一边哭,一边沉沉地睡着了。
回到家里,已是酉初。
朱安平和七娘来告辞:“马上要秋收了,得回去看看!”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