幅玉簪花迎月开放,却有着水仙般的清贵。更难得的是这清贵不是取其高傲的姿态,而是从一花一蕊中透露出来。如人,高洁的性情隐在骨子里,更让人觉得可敬,和那幅牡稚鸡所表现的娇柔烂漫完全不同。
念头闪过,十一娘一怔。随后一把捧起几把扇急急去了东间。
琥珀见她举止间透着几份慌乱,心中大乱,快步跟了过去。
只见十一娘把五把扇子全打开来并列摆在大书案,面色凝重地仔细观看。
“夫人!”她轻声地道,“可有什么不妥的!”
“没有!”十一娘抬头,神色淡淡地,“我只是觉得这几把扇子实在是漂亮,想好好看看。”
她的神色依旧那样亲切,目光依旧那样温和,可不知道为什么,熟悉她的琥珀却隐隐觉得不对劲。就好像暴风雨的前兆,虽然平静,却让人感觉压抑。
十一娘轻轻地拢了扇子:“大小姐,在干什么呢?”她一字一句地问。
琥珀忙道:“在和滨菊姐姐绣花呢!”
“你把大小姐请进来。”十一娘把扇子放进匣子里,“就说我有事找她。”又嘱咐,“其他的,不用多言。”
琥珀眼底闪过一丝惊讶,恭敬地应声而去。
十一娘望着合上的大红描金匣子,目光渐渐凛冽。
“母亲,您找我!”贞姐儿如百灵鸟般清脆欢快的声音响起来。
十一娘抬头,眼中已没有凛冽,只有三月*光般的温柔。
十二岁的贞姐儿穿了件茜红色的葛布衫,已经长得比十一娘高出半个头。
十一娘望着她耳朵上戴的赤金玉簪花耳塞,浅笑道:“慧姐儿给你送东西来了。”
“真的!”她乌黑的眼睛闪闪发亮,如熠熠生辉的宝石。
十一娘笑着指了指书案上的大红描金匣了。
“好漂亮啊!”贞姐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