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夫人之前是想大办的。一来是如太夫人所言,想冲冲喜气。二来这是女儿出生后第一个女儿节——虽说公中各种支出都有定制,歆姐儿过满月十一娘按旧例拿了五十两银子,其他的费用都是他们自己出的。但他们又不是出不起。为了女儿,这点钱花得还是值得的!
可听二夫人这么一说,她立刻改变了主意。
“还是二嫂考虑的周到。娘,就照着二嫂的意思办吧?”
太夫人心里也是赞同二夫人意见的,之前没有立刻表态,是怕五夫人多心。现在既然大家意见一致,太夫人微微颌首,吩咐十一娘:“那就照往年办吧!”
十一娘应喏着,徐令宜、徐令宽两兄弟来了。
互相见过礼,徐令宽立刻把女儿抱了过去:“今天有没有哭啊?”他问五夫人。
五夫人走到丈夫身边,笑盈盈地望着女儿:“谁敢惹她哭啊!”
徐令宽听了眉开眼笑:“孩子不舒服了就会哭。”意思是说今天服侍的好。
大家听着都笑了起来。
徐令宜的目光就落在了十一娘的身上。
自从接手了家里的事务,十一娘多半的时间都在西花厅,纵是在家里,也常有管事的妈妈来示下。他虽然赋闲在家,两人相处的时间反而没有从前多,更没有了从前的那种安宁——他们今天还是吃早饭的时候碰到说了两句话。
只见十一娘穿了件桃红色薄袄立在太夫人身边。乌黑的青丝绾了个寻常的纂儿,只在耳边坠了颗小小的南珠。静静地站在那里。安谧从容的如耳上的南珠,有一种安静的美丽。
感觉到有人看她,十一娘侧脸,看见了远远地站在门口的徐令宜。
他穿了件家常的靓蓝色杭绸袍子,双手背立,身姿挺拔。望着她的目光炯炯有神,又隐隐透着几分冬日般的笑意,让他的神色显得比平常都柔和了两分。
十一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