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轻。”然后喃喃地嘟呶了一句“琥珀的娘、老子还在江南的庄子里当差呢”,旋即“哎呀”一声,一副自察失言的样子,“说这些做什么?这些事自有夫人做主。”
滨菊不喜欢陶妈妈语气轻佻地议论十一娘的事,立刻大声地道:“是啊,说这些做什么!这些事自有夫人做主。”又问她,“要是那嫁妆单子掉在了路上,这风一吹,要是落在雪上,只怕也没有用了。我们还是快些去找吧?”一面说,一面朝外走。
陶妈妈连声应“好”,跟着滨菊朝外走。
走了几步,脚步一滞,停了下来,顿了顿,转身回头看了冬青一眼:“……可惜了!”
然后摇头、叹气地走了。
可惜了?可惜了什么?
冬青满脸狐惑地望着陶妈妈远去的背影……猛地捂住了嘴。
她心怦怦乱跳,脸上不觉露出挣扎的表情来。
* * * * * *
十一娘似笑非笑地望着琥珀:“我,我,我,我了半天也没说出句话来,这可不像你琥珀啊!”
琥珀脸红得更厉害了,想到平时十一娘对她的好,终于壮着胆子,呐呐道:“我想做您的管事妈妈……”
十一娘点头,一本正经地道:“原来是为这事啊!我还以为你手头不便要换银子呢?”
心里像打鼓似的琥珀不由愕然。
十一娘已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不过,管事的妈妈要是媳妇子。你嘛……”眼睛亮晶晶的,语带戏谑。
琥珀这才惊觉自己说错了话。不禁又羞又臊,娇嗔的喊了声“夫人”,起来就要走。
“琥珀!”十一娘却叫住了她。
琥珀嘟着嘴转过身去。
“琥珀,”十一娘依旧一脸正色,眼睛里却没有了刚才的调侃之色,取而代之的是郑重,“琥珀,我就把我屋里的事全都交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