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姨娘说一声,让她别等门了,侯爷有事,今天歇半月泮了。”
琥珀应声而去。
到半夜,十一娘被一阵淙铮的琴声吵醒。
“出了什么事?”她迷迷糊糊地问冬青。
冬青已披衣而起:“我去看看。”
不一会折回来:“乔姨娘在弹琴。”
十一娘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你去跟她说,太晚了,大家都要睡了,让她明天再弹。”
冬青应声而去。
琴声并没有停,只是换了只曲子,偶有高亢之声传来,反而让人更睡不着了——好比楼上的人脱了一只鞋丢在地板上发出了一声巨响,然后第二只鞋迟迟没有落下般让人等待得心焦。
十一娘用被子捂了头,勉勉强强地睡了一觉,赶在丑时起床梳洗。刚收拾完,徐令宜进门。
他乍一看上去神采奕奕的,可眼角淡淡的红丝却泄露了他的疲惫。
“侯爷一夜没睡吗?”十一娘有些担忧地问,端了羊奶给徐令宜。
徐令宜一饮而尽:“睡了两个时辰。”
睡了两个时辰的人怎么可能眼角有红丝。只有熬了通宵的人才会这样。
这个时候说保重身体显得太没有诚意,他殚精竭虑了,她们才可能更安全。
十一娘端了冬虫夏草饨得乌鸡汤给徐令宜:“早上喝些汤水暖暖胃,人会舒服些。”
徐令宜点头,喝了一碗汤,吃了四个小包子。十一娘陪着喝了小半碗粥,又让人带徐令宜带了些肉饼带上。
乔姨娘来了。
难道是听到风声来给徐令宜送行的?
不过,她的消息也太灵通了些。
十一娘不动声色,让小丫鬟传她进来。
快一个月没见到乔莲房了,她依旧一副袅袅柔姿。满头的青丝随意绾了个纂儿,穿一件月白色衣裙,清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