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们有什么区别?又不是我们一家做的是霉米?你以为威北侯家就那样的干净啊?我这样做,也不过是为徐家节省些银子……有什么好丑的?”
“你还狡辩!”徐令宁气得脸色铁青,“我们家能和那些人家比吗?我们家是外戚?被人发现了那是不能善后的?甚至会丢官夺爵的……”
“外戚!外戚!你就知道‘外戚’。”一直藏在三夫人心底的怨气再也压不住,“好与我们不相干,坏我们却要一起担。凭什么?凭什么?我就要分家?你是庶子,按规矩我们就应该分出去。凭什么要这样做着绿叶给他们脸上贴金。”她抹着眼角低声哭起来,“我这些年容易吗?爹是庶子,伯父要面子不肯分家,却每年只给二十两银子的例钱,家里手面大,人情客往,月月不够用。我出嫁的是时候,娘为了给我做颜面,把家里给掏空了。我归宁那天,母亲戴的首饰都是向五婶借的……嫁到你们家里来,二嫂我没那本事和她争,元娘我不能争,丹阳我没资格去争,难道连她一个小小的十一娘我也不能随心所欲地说句话?我又比谁差了?我又比谁不如了?二嫂能干的事,元娘能干的事,我不也干的好好的!”
三夫人的话正戳中了徐令宁的痛处。
他是庶子,太夫人待他虽好,天气热的时候端出一碗冰镇梅子水,那些妈妈总会先给徐令宜、徐令宽兄弟喝……他一直想分出去单过,他一直没让小妾生孩子,就是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再受这份尴尬。当初徐家有难,他特意没把分的银子拿出来,就是想让太夫人把自己赶了出去。可看着一向精明干练的太夫人虚弱地躺在床上,听着徐令宜喊他“三哥”,他又改变了主意……自己这个妻子,虽然泼辣厉害,又胆大妄为,可对自己却从来都是温柔体贴,对孩子从来都是关怀备至。她不过因为岳父是庶子,又没能力独立门户,在甘家看了别人一辈子的眼色,想单独开府挺直腰杆过几天不用看人眼色的日子……说起来,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