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却是碎碎了她身上的每一截骨头,每一寸的皮肉。
没有人可以忍这样疼痛,分筋挫骨,皮开肉绽,从里到外,全部的裂开,全部的碎了。
她连爬都是爬不起来,她的眼睛已经是一片血色,再是砰的一声,一棍子就打在她的额头之上,她的脑子崩的一声,耳内好像什么也听不到了,只是眼前那些破碎的光线落在了她的双瞳之间。
这是下雪了吗?一片再是一片,很白,很干净……
娘说,娘的小阿凝,娘希望你这一世会有被人如宝似珠的对待,为你挡去所有的疼痛,为你遮去所有的风雨,娘更希望你一生都是不知道何为疼痛?
可是,没有人,没有人一个人为她挡去风二,也没有人为她挡去痛痛。
她就这样睁着双眼,血色蔓延在了她的双瞳之间,她看到的白光渐渐的消失着,只有落在眼前的片片白色雪花。
这是真的下雪了。
还好,这世间还有为她送行的,她不怕死,她也不疼……
恩,不疼的,真的不疼了……
缓缓的,她闭上了眼睛,全身骨头被敲碎,皮肉也是绽开,依稀可见的便是那一断碗中的森森白骨……
“咦,我还以为什么东西这么香的?原来是棵梨树,”男子的声音也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竟是如此的好听,
“啧,是个死人啊,死成这样了,是谁如此心狠手辣的,可以将人打成这样?”
这是沈清辞最后的意识,也是她最后能听到的声音。
她听到有脚步在接近着她,似乎离她的不远,或许会离的更近,一缕梵香入梦,很安宁的味道,而后她的身体一暖,似是有东西盖了她的身上,她颤了颤自己的长睫,只记得一束光让她看到了眼前的不时飘落着的得片片白色,原来,不是雪,而是花。
她看到了一截的手腕,男人的手腕,有手的手腕